盗用自家霰弹枪设计,独立游戏开发商控诉 AK 制造商剽窃

区块链元宇宙游戏破解版海外游戏，独立工作室 Ward B 的开发者们热衷于设计虚拟枪支。这支小型团队从 2019 年开始，就一直在网上公布开发中游戏《Oceanic》的许多高清武器设计图。而对这款作品来说最重要的是，游戏中的武器设计必须兼具 200 年后的未来科技感，以及还要能在现实中切实可行。

「我们的期望是让它们从理论上可以运作，」CEO Marcellino Sauceda 这样告诉我，「我们废弃了几个武器设计，因为它们在设计上都有所缺陷，我们对成品不太满意。」

事实上，Ward B 对可行性的执念之深，以至于在 2020 年初，Sauceda 的邮箱中出现了一封来自 Maxim Kuzin 的邮件。他是俄罗斯最大的武器制造商，卡拉什尼科夫集团的承包商。Kuzin 寻求正式授权，希望将 Ward B 的一把虚构武器做成现实中的霰弹枪。而对 Sauceda 而言，这不仅代表着团队的辛勤工作得到了认可，并且也代表着行业内的一个里程碑。据他所知，这将是第一次有电子游戏中的枪械设计具象化成为实体武器，成为上市的枪械产品。

「这件事意义重大，还没有哪家游戏工作室与武器制造商合作过，将虚拟枪支生产真正可以开火的武器；而我们将是这件事的领头人。」Sauceda 停顿了一下。「但他们却完全剥夺了我们的这次机会。」

Sauceda 从未给出授权将自家的枪械设计改编成现实产品，但卡拉什尼科夫集团不久后却公布了一个武器改装套件。在 Sauceda 看来，这个套件与 Ward B 自家的创意太过相近。他们声称，卡拉什尼科夫集团不仅剽窃自己的武器设计，还非常讽刺地，将其授权给了另一家游戏公司使用。

主角 Mastodon

《Oceanic》是款科幻第一人称英雄射击游戏，也是 Ward B 开发的第一款游戏。40 人团队大部分虽然都是兼职工作，不过他们都有制作《使命召唤》、《光环》、《守望先锋》和《命运》等大作的经验。「我们还没有拿出过任何作品，现在还是完全独立的。」Sauceda 解释称。「我们大都有着 3A 背景，只是还没有获得任何正式投资。」

他们的目标，是先做出一款能够拉到投资的游戏，随后才会转入全职开发。这就意味着 Ward B 需要竭尽全力去宣传《Oceanic》。而他们认为在早期阶段，最有希望成功的途径就是展示自己的武器设计。

在项目早期，Ward B 就展示了许多《Oceanic》中的武器；他们发表了多则日志，其中包括复杂详尽的渲染图和游戏内的设定文本。在 2020 年 2 月 18 日，他们公布了一款未来霰弹枪，名为「EPM 28 Mastodon」。和其他枪一样，他们也贴出了这把枪不同颜色的许多图片，每个部件的图片，同时还有游戏内的数据和引擎内渲染的截图。这把武器虽然没在社交媒体上掀起波澜，但足以吸引一些意料之外的关注。

IGN 收到的邮件中显示，在作品公布一个多月后，一位声称自己是「为包括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在内的多个工业项目」承包人的Maxim Kuzin ，在 Ward B 合作过的概念艺术家的作品集中见到了 Mastodon。于是他向卡拉什尼科夫提出用这个虚构的设计来为现实中的 MP-155 霰弹枪生产一个套件。本质上，就是将 Mastodon 的外观套用在一个现有的武器之上，之后还可能会推出气枪和玩具枪版本。而 Ward B 则将把游戏中的这把枪设定为卡拉什尼科夫的产品。Kuzin 向 IGN 确认了以上消息的真实性，但表示与 Ward B 的开展这次对话只是「初步」的。

Sauceda 对这个想法表示非常激动，并且安排了一次与 Kuzin 的电话来敲定具体事项。「他在电话中表示我们将从这次合作中获益：『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将展示我们的名字，然后我们的枪上将印有他们的品牌，』等等各种安排，」Saruceda 这样说道。「他表示我们将收到三件成品。他们会把枪寄到美国来，当然这些枪内部没有任何零件，因为他们目前处于制裁中。不过他为我们许诺了接下来将发生的一切。」Kuzin 并未对这次 Skype 通话中所说的一切作出评论。

Sauceda 和他的团队非常喜欢这个想法，并且表示非常乐意签署合约来完成交易。但合约却没了影，Kuzin 和卡拉什尼科夫集团也再也没有上门联系。

Ward B 假定 Kuzin 和卡拉什尼科夫的商谈并不顺利，这次合作只是单纯的取消了。失望但并不气馁的团队接着进行《Oceanic》的开发，直到有人发现卡拉什尼科夫公布了一件分外眼熟的武器。

Ultima 上线

「他们公布并展示这款霰弹枪的那一天，概念艺术家就跑来跟我说『嘿，他们终于把我们的霰弹枪做出来了！』」

卡拉什尼科夫在 2020 年 8 月 21 日公布了 MP-155 Ultima 霰弹枪。其内部组件与原版 MP-155 完全一致，但外面的枪壳却完全不同。其采用了棱角分明的设计、采用多种颜色搭配，带有反射瞄具，甚至还有一个内置的计算机支持摄像、弹容量显示和数字化指南针功能。卡拉什尼科夫公开表示，这个设计是受电子游戏启发的。

Sauceda 认为，这个设计是受一款特定的游戏启发的。

Ward B 团队越是仔细端详这把霰弹枪，就越是相信 MP-155 Ultima 是基于《Oceanic》的 Mastodon 重新设计的。除了相近的科幻风格、颜色选择和整体外形之外，Sauceda 还指出了两个设计之间的多个相同之处。这些相似的设计其实都是源自《Oceanic》整体的艺术风格，但在现实生活中并没有实际用途（下方展示了 Ward B 给出的对比图）。在 Sarceda 看来，护木、枪机等多个部件的形状都被抄袭到了 Ultima 的设计上，而这些设计并没有任何实用性。

对 Ward B 而言，最明显的抄袭证据就是 Ultima 侧面的一个凹陷处 —— 这是一个水平的 L 型凹槽，一条短线从一角伸出。这个微小的细节对 Sauceda 来说至关重要，因为这个视觉风格不只是 Mastodon 上的设计，而是《Oceanic》中许多武器上都有的共同艺术风格。「所有这些设计都不会让机匣更加稳定，因为一切元件都是在内部运作的。」Sauceda 在谈到这个设计选择时说道。「他们的设计里也有这个一模一样的元素......这就很难说了，我感觉他们应该有（Mastodon 的 3D 模型）但是忘了去掉这里的设计，因为他们把另一面有枪机的地方改了。」

Ultima 公布的当天，开发者们首先想到的是这次合作如愿进行了下去，不过在对方管理层那边出了问题。「我点开他们的网站，还以为他们会提到 Ward B，但显然他们并没有。」他这样解释道。他们的公告甚至还特别提到没有其他公司参与 Ultima 的创作。Sauceda 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发信质问 Kuzin：「我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与他们的法务部门对峙，我想的是，合同没有送过去，他们没有签。我们首先要确认这次合作是否如期进行。」

「我们保持沉默的原因是，我们认为事态会往好的方向发展。」Sauceda 遗憾地回忆道「我们想着说，虽然他们没发合约过来，我们仍然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他可能还会信守承诺。即使他并没有发来合同，这把枪也已经公布，我们还是保持沉默，希望事情能够得到妥善处理，只是交流的过程出了什么延误而已。不过当时我就已经嗅出了一丝端倪，他绝对不可能再回复我们了。他们完全剽窃了我们的创意。」

Kuzin 从未回复过 Ward B 发送的电子邮件。

Kuzin 在对 IGN 的回复中讲述了一个稍微不同的故事。这名承包商表示，在与 Ward B 第一次接触之后，他对这家游戏开发商和他们的游戏《Oceanic》展开了独立调查，「发现这家公司并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完成开发、没有投资人，游戏的发售日期也是未知。」意思就是和这家公司合作的风险太大。Ward B 称他们还在拉投资的阶段，认为 Kuzin 利用工作室的早期阶段作为直接挪用他们设计的借口，而不是合法地展开合作。

Kuzin 还声称 Ward B 并没有向 Mastodon 的概念艺术家支付报酬，这款武器设计的所有权并不明确，让授权设计变得不可能。Ward B 则表示，虽然当时在沟通合作的时候并没有支付艺术家报酬，但自从一开始双方就协商好了延期支付，并且现在对方已经收到了应有的稿费。Ward B 还指出，Kuzin 去询问概念艺术家这个武器设计时，后者特地让其与 Ward B 联系（IGN 可以确认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双方留有消息记录）；而且这名艺术家的所有渲染图像上都包含有《Oceanic》的游戏名。开发者认为这已经很明确地体现出设计的版权归属了。

Kuzin 表示，在放弃与 Ward B 合作的计划后，他转而与「另一个俄罗斯的设计师」合作，「从零开始」创作 Ultima 的设计。他还向 IGN 提供了一纸专利来证明这个设计的原创性。Kuzin 称他还从俄罗斯设计师协会那里获得确认，证明了这个设计的原创性。文件中列举出了多件真实与虚构的武器 —— 其中包括 Mastodon —— 来对比 MP-155 Ultima 的设计，最终认定其为原创设计。

Sauceda 认为这不足以算作证明：「申请了专利并不意味着什么，有许多专利在证据面前废除的先例。」对于 Kuzin 表示从零创作的设计，Sauceda 仍然不屑一顾：「写生还是从白纸画的呢，但是重新画出一个已有的设计，拥有这张剽窃临摹画的所有权并不代表画里的东西就是你的。听起来 Kuzin 认为模仿我们在纸面上的设计，把它做成现实中的东西再绑上一个 Apple Watch 就不是剽窃而是创新了。」

在无法联系上 Kuzin 后，Sarceda 直接向卡拉什尼科夫集团表达了自己对这款设计的担忧。而据他所说，卡拉什尼科夫那边同样坚称自己是从零设计的 Ultima，公司高层从未见过 Matodon 的设计。

Sauceda 表示他能证明事实并非如此。

对抗巨人

在 2020 年 9 月，Ward B 向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发送了一条禁止令。但这家公司并没有遵从或是回复。一个月后，Ward B 又向所有内含 MP-155 Ultima 的在线网站发起了 DMCA 版权禁令。这次，卡拉什尼科夫倒是做出了回应。在 IGN 见到的电子邮件中，卡拉什尼科夫知识产权部门的代表请求将这条版权禁令撤销，坚称他们所使用的设计完全合法。卡拉什尼科夫称 MP-155 Ultima 是与 AMA 共同设计的，而后者是一家与卡拉什尼科夫进行运动和狩猎方面产品合作的公司。

这封邮件的结尾处要求 Ward B 提供证据证明对 Ultima 设计的所有权。Sauceda 称 Ward B 撤销了禁令，并且发送了自己的证明，但他表示卡拉什尼科夫集团的知识产权部门从这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回应。

仿佛 Ward B 已经走投无路了， 直到 Sauceda 收到了一条他认为证实了自己最初怀疑的消息。

IGN 也见到了这条匿名消息，内容显示出 Kuzin 试图从设计 Mastodon 的艺术家手上买下这把枪的版权，而这发生在他与 Ward B 沟通之后。「所以他们为你的霰弹枪付过钱了吗？或者我们可以买下它终止与他们的冲突？」这条消息中这样写道。「现在两边都有律师，真的就像是在浪费时间。」消息中出现了这样的句子。而当 IGN 向 Kuzin 问及这条消息时，他并没有做出回应。

Sauceda 称概念艺术家并没有 Mastodon 设计的版权，他们的设计都是由 Ward B 全权负责的。在他看来，这条消息证明了 Kuzin 最终决定在不接触 Ward B 的情况下使用这个设计。除了这条消息之外，他还了解到了更多信息。另外一张泄露图片（在下方有展示）中出现了一个设计流程图，其中出现了 Mastodon 和原版 MP-155 的图像，流程的众多图像则是试图将两者合为一体变成新的武器。图片中出现了 KDNMX（Kuzin 的个人网站）和 Korolev Dynamics（Kuzin 所在的一家公司）的标志。虽然最终版 MP-155 Ultima 设计并没有出现在这张流程图中，Sauceda 认为这已经可以证明 Kuzin 将 Mastodon 的设计向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展示。在被问及 Mastodon 的图片中为何出现 KDNMX 的商标时，Kuzin 表示并不知情。

在 IGN 见到的一系列单独的消息中，Kuzin 还与另一名艺术家取得了联系。他在消息中附带了一个内含 Mastodon 图像的链接，并且表示这个设计「非常酷炫」，他希望能有一个类似的设计。显然是为了给卡拉什尼科夫集团看的。Kuzin 甚至还向新的艺术家说道，他能够「直接在现成的渲染图像上打上卡拉什尼科夫的 logo。」在被问及这段消息时，Kuzin 并没有做出回应。

Sauceda 还收到了随后为卡拉什克尼夫制作的图像 —— 他们确实是在原版 Mastodon 的渲染图上将《Oceanic》的图标直接改成了卡拉什尼科夫的商标。在一张图像中，卡拉什尼科夫的标志还被加到了枪身上。下方可以看到原版渲染图与送给卡拉什尼科夫的渲染图对比。在消息中，Kuzin 回复艺术家的语句中这样说道：「真是了不起的枪啊！直接把所有图片都发给卡拉什尼科夫的副总裁吧」。而我们请求 Kuzin 对是否与卡拉什尼科夫的副总裁交流过一事给出评论时，他并没有回复。

Sauceda 认为最后这组图片就是关键证据，证明了不仅是 Kuzin，而是他与卡拉什尼科夫集团一起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盗用了自己公司的设计。

「我们与他们交谈过，」他解释道。「我们与他们的法务部门交谈过。而有趣的是他们声称自己的副总裁并不知道我们的设计，甚至不知道 Ward B 的存在。我们向他们展示了替换标志的渲染图，以及 Maxim Kuzin 向艺术家表示要把这些图片发给副总裁的聊天记录。所以他们说谎了，他们谎称自己并不知道我们的存在。」

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并没有回复我们的多次评论请求。

塔科夫风波

「这把霰弹枪经过了几次再版设计，我认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对这件事比较走心。」Sauceda 这样告诉我。「我们对这个设计非常非常挑剔，这也是它为什么如此好看的原因。我们不是抱着随便做一把霰弹枪的心态去设计的。我是说，我们每件武器的设计都倾注了心血。所以当他们撒谎说这是他们的原创设计，我们对这件事就非常较真了。」

本文撰写之时，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已经开始预售 MP-155 Ultima，售价 1700 美元/1300 英镑一把。其非常规的外观设计和源自电子游戏的灵感吸引了全球媒体的关注 —— 曝光度比普通的新武器多得多。

另一方面， Ward B 在怀疑自己的设计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被人挪用之后便销声匿迹。《Oceanic》在大约一年之后才重新公开出现，Ward B 展示了更多 Mastodon 的图像，向粉丝确保游戏仍在开发之中，并且暗示了消失这么长时间的原因。「私底下开发的过程确实充满困难」Sauceda 这样告诉我，「我们以前喜欢展示艺术家们在开发过程中所取得的成就，但我们的静默也是一个必须采取的措施，来预防未来出现类似的情况。」

然而，有关这把枪的风波还没有结束。今年 6 月，拟真射击游戏《逃离塔科夫》为游戏内的 MP-155 加入了一套新的冠名改装套件，很可能是与卡拉什尼科夫集团达成了授权合作。上方可以见到《逃离塔科夫》中的 MP-155 Ultima。Ward B 向《逃离塔科夫》的开发商 Battlestate Games 发送了多封电子邮件，告诉对方将其做法视为未经许可使用他们的设计，但 Sauceda 表示这些邮件从未收到回复。

而 Sauceda 相信，这代表着他们自家工作室的枪械设计还没有在自己的游戏里出现，就提前出现在了别人的游戏中。Sauceda 认为，这不仅代表着自己的工作室失去了一个重要的宣发机会，还让开发者们的士气受到了严重打击。

「有许多人参与了这把霰弹枪的开发工作，每天他们醒来都能看见 Ultima，或是听见别人在讨论它，」Sauceda 说道。「这让我们许多人都失去了动力，感觉就像我们创作了一些东西，结果那些跨国大公司就能随意取用。」

IGN 向 Battlestate Games 发送了多次评论请求，但他们都没有回应。

法律短板

Ward B 目前已经放弃了任何司法途径。「我们已经认识到，因为卡拉什尼科夫集团是外国公司，启动任何正式的法律行为都必须要我们人在俄罗斯，而我们的资金并不足以支持这件事。」Sauceda 这样告诉我。「我们已经放弃通过法律途径取回版权的想法。」

或许这是他们最明智的行为。一位专精电子游戏知识产权的律师 Micaela Mantegna 告诉我，无论 Ward B 的证据多么有力，独立游戏开发商和全球武器制造商之间巨大的体量差异都会让前者在法律方面吃大亏。正如 Mantegna 所说，「打官司显然是最糟糕的结果，特别是这场官司还涉及境外法律和海外管辖权。这是一个费时费力的过程，并且最后的结果也不明朗。你可能会达成和解，但在起诉前必须考虑到所有失败的可能性。」也就是说，美国公司所发起的任何法律程序对俄罗斯公司都不适用。

现在 Ward B 想要的只是单纯地提升人们对这件事的关注度，让人们知道自己的作品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已经登上了世界舞台。他们想要的并不是经济上的补偿，Sauceda 很清楚地表明，原来那个废弃的合约都不是为了赚快钱而谈的：「我们与 Maxim Kuzin 联系时，只是单纯地希望能有这个设计的署名权。Ward B 从来都不会收到任何报酬，我们将其视为开启更多未来潜在合作的机遇。」

转为私下开发并没有过多地影响到这个项目，Sauceda 表示 Ward B 现在非常有可能拿到投资将《Oceanic》的开发推进到下一阶段。他真正感到失望的是，大家为这个梦想计划投入的大量业余时间，在他看来被别人所利用了，然后还没有人知道自己团队在背后所作出的贡献。

在律师 Mantegna 看来，类似的情况在游戏产业早已屡见不鲜，特别是在小型工作室中：「很不幸的是，类似的情况在独立开发者中发生太多，小团队业余开发的同时要兼顾多份工作。他们非常辛勤地开发自己的游戏，将资源都灌注其中，或许他们并没有时间和金钱去获得法律咨询（...）普及法律知识来让人们辨识出高危信号是非常重要的，行业内有太多不法之徒，他们就等着利用天真无邪的你们呢。」

Mantegna 最终也认为 Ward B 公开此事，而不是采取任何法律措施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她解释道：「作为一名法律界的活跃分子，我对游戏社群的一个认知就是，大家不会容忍这种诈骗伎俩。这件事公开之后，他们或许不会去购买这些枪支，并且会支持被骗的这一方。这就是游戏玩家们的力量，大家会联合起来发起一些正义的行为。我们会对自己不喜欢的事物发声，并且会用实际行动来改变现状。」

无论这件事最后将如何收场，Ward B 的漫长旅途才刚刚开始，比起工作室所期望的开始要颠簸许多。Sauceda 并不完全后悔自己所经历的这些纠纷。对于开发者而言，有人能看到自己团队的工作，并且将其具象化为实物依然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这也证明了他的团队走上了正确的道路。他只是觉得这把霰弹枪上印的应该是 Ward B 的名字。

「我们认为这是一个重大机遇，我们仍然很自豪它能够成真。」他这样告诉我，「我们只是希望这件事的处理能够更加妥当。」